□孙孝运
在文学的广袤天地里,安黎宛如一颗独特的星辰,散发着别样的光芒。他既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也是一位严谨负责的文学刊物编辑。安黎的人生,交织着对社会的忧患与写作的闲适,犹如一幅层次丰富的画卷。
从《我是麻子村村民》《小人物》到《丑陋的牙齿》,从《痉挛》到《臭脚丫走过故乡路》《农民工》,再到近几年关于教育的讲座,他始终怀揣着一颗炽热的心,试图通过自己的切身感受唤醒更多人改变不良习惯,以及那些由不良习惯衍生出的社会顽疾。
安黎将自己的所学、所知、所思、所想,以更加深刻的方式表达出来,对人生和社会进行深层次思考,期望给人们带来启示和感悟,引领大家走向醒悟。他认为文学不仅仅是文字的排列组合,更是对人性、对社会的深刻洞察和剖析。文学应该是真实生活的镜子,映照出世间的善恶美丑、悲欢离合。
他的文化之根深深扎在三秦大地的黄土之中,但他的小说与以往的陕西作家风格迥异。他的艺术观念和写作方法带有强烈的现代气息,与代表的传统小说拉开了距离。西北大学教授费秉勋这样评价:安黎比较孤独,不喜欢扎堆,不张扬,勤奋刻苦,埋头读、写、思考。他的读书范围很广,外国书籍占比很大,且善于读书,能消化吸收为自己的血肉。
看过《我是麻子村村民》后,我更加深刻地了解到安黎对社会、对人生忧患意识的根源。他的母亲勤快善良,父亲是村里的能工巧匠,他们不辞辛劳地拉扯孩子们长大。安黎凭借勤学聪慧考上大学,跳出农门。但他参加工作后收入紧张,既要照顾老人,又要照顾弟弟妹妹。即使工作多年,他仍放不下家人,也会热情地招呼亲戚朋友。我曾和安黎在一个院子居住,他家里经常迎来一批又一批亲戚朋友,他一视同仁,却也因此变得入不敷出。
安黎的闲适体现在精神层面,实际是安黎思维活跃的体现。在西安北稍门那间居所,他一住十多年,房间里最多的就是书籍。中外文学名著、国内国际经济与贸易以及多个领域的书本琳琅满目。即使搬到北郊,家里最多的依然是书籍,连嫂子都颇有怨言,觉得他把书看得比什么都金贵。他鲜少涉足社交场合,却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自由翱翔。他不是为了写作而写作,而是通过读书、开悟、领悟,集纳智慧与思考,形成自己的精神硕果。他并非闭门造车,而是关注社会发展,透过现象看本质。他用自己的经历和不同人物的语言写作,让读者看清社会的真实一面。
他常常感慨社会现象和人生故事,用犀利的眼光发现问题,用尖锐的话语指出问题。在虚伪的人面前,他或许显得“狂妄自大”,但了解他的朋友都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他希望用文字感化人、启迪人,让世人看到假大空的危害,领略真善美的益处,看清社会的本真。
安黎,在忧患意识与闲适生活之间,用文字书写着独特的人生篇章,也用自己对文学的深刻见解,为文学天空增添了一抹绚丽的色彩。
责任编辑:白子璐
关注公众号,随时阅读陕西工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