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话题我一般不涉及,我时常觉得自己都不幸福,如何有资格来谈论呢?但有时候又身不由己的去想,即使没有理出什么头绪,可有一点,也只有自己明白,追忆时遇到心怡的事会舒服,这种舒服确实不是铺天盖地的,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那是一种聚精会神全身用力伸出舌尖恰到好处地舔到白砂糖堆里一粒糖子的感觉。唾沫由于渴望增加了许多,小小的小得不能再小的糖粒瞬间就会被唾液侵蚀,甜味像触电般的感觉立即消失殆尽。这种感觉去哪里了呀?我又陷入了沉思。
来了感觉,还捉摸不定,刚有点感受,又去之匆匆,你说我哪有资格谈论呢?可看了我孩子的作文,我又极不情愿放弃说话的权利,那就说几句吧。
那就谈谈吧。谈幸福,没必要谈重要性。大家都明白幸福重要,但这一个重要与其他的事物行为的重要性还有所区别。荀子谈学习,论述重要,是因为学习过程的艰辛。孔子谈仁的重要性,是因为坚守仁义的煎熬。幸福本来是大家向往的事情,都知道而且也愿意去享受幸福,何必再谈重要呢。
幸福重要毋庸置疑,幸福享受又是人之向往,人人向往幸福,不言而喻,幸福的获取才是最重要的。怎样获取幸福呢?这还真不好解决,谈论最多的是要淡泊名利。典型事例陶渊明当之无愧。一提起他,是个读书人都会吟咏他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是一种多么惬意的悠然,王国维说“无我之境”的典型就是陶潜的这句诗,我想也非信口开河吧。王国维是民初的人,相去稍远,那就找我们当代的例子吧。季羡林也是一个乐陶派,在他的散文里你经常会读到陶潜的诗,尤其是“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我也一度将谈薄名利当做抵制诱惑获取幸福的最有利的方法,我坚定的认为,陶渊明获得幸福盟主毫无争议。
然而,了解陶渊明之后,我似乎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不为五斗米折腰”,陶渊明隐退故里,那是公元405年。原本想着陶渊明“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欲望得到满足以后会惬意终身,然而414年的《杂诗》“日月掷人去,有志不获骋”有反应的是什么呢?“念此怀悲凄,终晓不能静”,这其实也是陶渊明的心声。
那陶渊明到底幸福不幸福呢?对于这个问题我真还费神的想过。我找过例证,一声低头苦吟的杜甫,唯有幸福的时刻吗?我们只知道,“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悲苦,谁又会注意到“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时的清爽愉快呢?李白的画像一般都是给人仰头甩袖的印象,“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似乎最显李白本真,但“长安不见使人愁”的无奈是不是让他的狂妄打点折扣呢?
站在自己的立场,大家觉得幸福是什么样的呢?那就让历史告诉大家吧! (方丽英)
责任编辑:柏志平(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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