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很想谈谈学习,当然一谈学习,总离不开荀卿的“学不可以已”那句话。其实,我曾经也是把这句话奉为宗旨的。我用这句敦促自己“不已”,也提醒甚至教导别人也“不已”。可进来读朱光潜的《给青年的十二封信》,想法却有所改变。想法改变不因“不已”不对,而是“不已”的内容较以往有些不同,抑或说有所进步。
先谈往昔。“不已”前提之下,我说学习大有裨益,不是一二,甚是三四。“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这是古人学习知道。古人重在修德,我辈德浅,重在务实,途之光明便成了说服己他之“醍醐”。仕者,士人也;古之士人者,今之读书人也。古时候,士人讲怀才不遇,报国无门,“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无论孟尝,还是阮籍,抑或王勃,说明了,学还不是为了仕?而仕其实就是途中的一标杆。
明了了学习之重要,便是面对学习,态度当然首推。其实态度在任何领域都是举足轻重。“为长者折枝”而未尝是为不想,“挟太山以超北海”而未尝是为不能。孔子说:“仁远乎哉我欲仁斯仁至矣”。原因何在,是心里有彼物而已。一个从未沾过荤腥的人,何以得知肠肠肚肚的味?因此,进入学习领域才会明知与不知之别,倘若不想学习,为之奈何,那只能是逼。释迦牟尼孤身传道,静坐参禅,能有如此成就,究其原由,是能参透孤独,这就是苦行僧呀!
其次为学习之方法,当然不可偏科。古有博大精深,今有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博大才能精深,全面才可专业。基础打好了做什么都容易,教育他人莫要偏科时,便举出能否考取一流学校的前途来恐吓学生,这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吓之以实”,学生能不成为“全才”吗?
问题似乎可以完美的解决了,前途、刻苦、全面,二十一世纪的真正的人才,继承了四有“理念,有洽合科教兴国之战略,何乐而不为。可问题真的解决了吗?仔细一想,还真有些须破绽。
学习重要,那什么是不重要,其实什么事情都重要。凡事都有实用和艺术两个方面。对不喜欢学习这件事的人讲实用,讲修身、讲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何止是白搭。这好比对猪说牛犁地如何造福人类一样。试想,笨猪即使勤恳的耕地了,猪能幸福吗?笨猪当然也没有想过,哼哼的它即使没有耕地,可身上的肉最终也是造福人类呀?那乐于学习的人呢?其实给喜欢学习这件事的人讲学习何其重要,亦属白费功夫。乐于学,追求艺术境界的同时,实用自然涵盖其内。如此看来,我们专论学习之重要,岂不白费唇舌,难道唾沫真是廉价。
板凳要坐十年冷,寒窗苦读。大凡成功之人每忆往昔岁月之时,不惟勤奋,更是刻苦。“刻”是铭刻的刻,“苦”愁苦的苦。苦尽甘来成了历遭学习折磨之人的安慰剂,悬梁刺股成了莘莘学子的座右铭,不过苦行僧的日子,哪能修成正果,释迦牟尼便是最好的例证。可又有那几个人知道,释迦牟尼以前是太子,难道不懂人情。释迦牟尼转行并不是被逼得结果。释迦牟尼看到了生死的苦状,顿然解悟人生,心中便有了佛。有佛于心存,何谈其苦?旁人只看到了释迦牟尼的苦只是没有真正读懂释迦牟尼而已。
那要不要全面,我以为也未必。有人说:生物老师不知地理常识,历史老师不明物理定理,更为甚者,文科理科之内,不懂其他科目者亦多,这岂非精专之流毒?这样一来,博大更能促成精深,我辈若不博学,何能精通。此乃真理乎?看似有理,实则不然。我以为专精可以通达博大。诸君不妨细数,古今学贯中西的大师级人物,哪一个不是从精专开始,远者不谈,只说近者。钱钟书考取清华数学只有十四分,季羡林数学也不敢恭维,但后来哪一个没有成为大家!
问题到底如何解决?我个人觉得其实不难,由于时间有限,一时难以尽言,于此先提出一个框架,以备来日再细述。我个人以为,一凭兴趣,细读孔子“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这句话,你才会体会孔子不啻为真正的圣人。从知之到乐知,兴趣动力使之然也。其次是目标,换句话说是信念,藏民五体投地拜佛祈福,往往是以公里论数,我们看了是脏苦累,但他们却不会感知,信念使之然也。信念目标是什么?我们常人说过日子生活得有个盼头,那生活就不会枯燥,这便是百姓心中的信念。其次为持之以恒,坚持不下来这是就坏了,跟人学弈之时“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这怎么能成?最后是,不要急。不要急很平常,但,是最难做的。试想早上撒麦种,晚上就想收割,这可能吗?
行了,就谈到此吧。有这些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不过还没有经过脑子梳理,觉得不宜动笔,今天整理出来,还祈大方指正。(方丽英)
责任编辑:柏志平(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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